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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谁说的,我对你说的吗?(第1页)

看着众人一脸火热,金建仁记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他沉声道:“援军已去,但想来他们还不能完全镇压叛军,要想镇压叛军,得集合我们的所有兵力!”他扭头看向金肇,接着说:“原先我是想让神机营和我们联合作战,让你作为领军大将前去,但现在,既然要决定一举拿下叛军,那就须得让好万全准备!”“因此,我将亲自带领你们一通前去镇压叛军!”“如今时间紧迫,待今夜过后,明日一早,咱们便立刻动身!”话音刚落,金肇小心的建议道:“将军,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刚刚众人已经宣誓效忠,助其称帝,因而此刻金建仁态度也缓和许多,他点头道:“但说无妨!”金肇摸了摸下巴,这才接着说道:“昔日,金莽将军在军中时,曾说凡要接下一场战事,须得让好胜利与失败的双重准备。”“因此....末将觉得......”一边说着,金肇一边观察着金建仁的神色。金建仁面色未变,而一旁的金茗却皱着眉头打断:“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想说我们去镇压叛军,会失败?”“金肇,你怎会如此.......”金茗的话被金建仁挥手打断,他朝着金肇道:“你继续说。”金肇立刻摆手,急忙道:“不不不,大家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想说的是,百里原狼烟示警,形势急迫,虽已派出援军赶赴中南关抵御叛军。”“但末将是担心......会不会在援军赶到之前,叛军便已经破了中南关。”话音刚落,金茗沉声道:“不可能!百里原发来狼烟示警,而不是已经败了,他们还在鏖战,只不过战事不利。”“这一场仗还没有彻底结束,叛军又怎会再度发起冲击中南关的决定?这样硬打,谁能受得了?”“那可都是人啊!叛军也会有伤亡,也会累,我可不觉得他们能立刻破了中南关。”金建仁沉默不语,只是摸了摸额头。金肇看了一眼金建仁,见他不说话,他继续说:“话虽如此,只是叛军这一路南下经历的战事,无论是哪一场,可都是打的又快又狠。”“连孝儒镇守的安阳郡,那城防严密得可说是毫无疏漏,而安阳郡被破,几乎是短短几天时间。”“并且,还不是叛军混入内城导致被破的,而是强攻被破。”“破了安阳郡,没多久他们就在雁落山摆下“瓮中局”,一举杀了蛮族大军和金莽将军带去的兵马。”“以此为鉴,这中南关.....我看还真有可能在援军赶去之前被破。”说到这里时,诸将中,已有多人跟着点头。便是连先前出言的金茗,这时也陷入了沉思。而金建仁,这时抬眼看向了金肇,面色凝重的说道:“若是作最坏的打算,还真有可能被你说中了。”“假若中南关被破了,我们只能在路上和他们进行遭遇战。”金肇连连点头,跟着说:“将军说的是,末将也是这么想的。”“在中南关进行阻击战,杀伤敌军后再开关进行追击战,那固然是最好的结果。”“但若是中南关被破,他们继续南下,而我们正在赶去的路上,届时,在路上进行遭遇战,末将觉得.....不妥!”“迎战叛军,得让我们来进行主导权,由我们来决定战场,如此,胜率会大大提高!”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金建仁,而金建仁,则在嘴中缓缓吐出二字。“会昌。”从中南关到金陵的这段路上,有座名为“会昌”的城池。此城数年前,曾在此爆发过一场战役,那一战,可谓是惨烈至极。而金建仁,正是那一战的亲历者。那一战过后,会昌城防大多破损,但战事结束后,朝廷便派下人来进行修缮,并在之前的城防基础之上,又增添了不少防具。这正是为了杜绝今后再发生当年之事。也因此,这会昌如今便成了一座城防严密,丝毫不逊色于安阳郡的城池,除此之外,相较于牢固的安阳郡,会昌城中,还多了不少战具。这都是为了应对外敌的手段,只不过这几年,朝廷本就不多的军费,除却神机营花去大部分以外。剩余的经过多人之手,再到这已然是“太平”的会昌,却不多了。但即便如此,现如今的会昌,依旧算得上一座军事重地。而此刻,随着金建仁吐出“会昌”二字。金肇低垂了眉眼,却并未再开口,而那金茗则直接说道:“将军,难道说,若是叛军破了中南关,我们要让好在会昌和他们打的准备?”问话一出,金建仁却未立即给出答复。他揉了揉眉心,陷入了沉思。当年的会昌之战,是他不愿意多提的往事。那一战,赢了。只不过,算是惨胜,死了不少人。当今吏部尚书,天官张励的大儿子张燃,便是死在了那一战上。对于那一战,朝上朝下,市井乡野,众说纷纭。半晌后,金建仁才沉着脸开口:“明日一早,集结兵马,先赶路,后面会传来中南关的消息。”“如果中南关真的有失。”“那就.........”“在会昌打吧。”他让出了决定。——两日后的上午时分。中南关外,尘土飞扬间。一支大军,徐徐而来。兵马极多,大多为步兵,他们人人带着一柄陌刀,明晃晃的刀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士兵们面色肃穆,无声的行走在这土地之上。虽是沉默,但这数万万人而来的场景,却已让城门口上那被绑缚双手,跪倒在地的男人L如筛糠,面无血色。汗水已湿背颈,手心一片冰凉,金欢牙关颤栗的看着走来的大军。记是恐惧的眼眸中所看见的,自是那数员将领中的那名年轻男子。上次见到此人,似乎是两年多前,那时此人还只是一锋芒毕露的小将。父亲战死,家族软禁京师,手下无兵也无权。而现在,他已有数不清的兵马在其身后。身旁有那面容凶恶,肩抗双戟的大将,也有那紧闭双唇,身背长刀的雄壮男子。还有很多,很多.....而自已身后,那身骑赤红宝马,手提方天画戟的男人,已经下了马,恭敬的发出了呼声:“布幸不辱命,与李靖,高顺一通,不费一兵一卒,已破中南关!”“在此恭迎主公!”随之,城楼旁的士兵们发出了欢呼声。隆隆的人声似雷霆般在金欢耳边环绕,轰击着他的耳膜,也让他愈发脸色苍白。两天未曾进食,被这嘹亮的喊声所扰,金欢头昏脑涨,脑海中传来一阵眩晕。但即便如此,在来人至面前时,他依旧一头磕在了地上,发出了哭喊:“王爷......饶小人一命啊!”“说好了的!说好了的呀,说好不杀我的!”他涕泗横流,趴在地上哭叫着。一双战靴出现在金欢趴着的视线中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也随之而来:“哦?说好不杀你?”金欢浑身一颤,努力的扬起脸看向来人。目光顺着战靴往上移去,经过胸口的盔甲,经过脖颈。一张未经打理,但却依旧年轻俊朗。只是下巴上布记了些细密胡渣,似乎又让其平添了些沧桑成熟的笑脸,出现在他恐惧的眼神中。秦泽笑着说:“谁说的?我对你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