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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梅踏雪几何时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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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诡谲迷案(第1页)

“城外西南贞女堂,死者坤鹏与贞女堂主云娘,死状可怖,除却头部,颈部,手部等裸露在外皮肤完好,拨开完整衣物,身上只剩薄皮包着骨头,血肉皆无,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伤口。”宋解语听罢,皱起眉头,“先不说此案甚是蹊跷,坤鹏与那云娘与我何干,刑部王侍郎更是大将军柏澹曾经的幕僚,莫不是要害我。”裴懿眉头一挑,“郡主也自知自已与那柏澹将军失踪逃脱不了干系?”“谁人不知我皇兄赐婚,我大闹一场,之后那柏澹便离奇消失了,幕后之人无论是谁都必然是冲着长公主府,可惜我倒是个可怜的替罪羊。”一双纤纤玉手掀开窗帷,宋解语轻嗅花香,眉间暗淡,发髻上的蝶钗低坠,微微颤动。裴懿收回视线,手握成拳,“看来郡主有所不知,坤鹏与云娘乃是郡主府婢子彩袖的生父母。”“彩袖?”宋解语身子回正,语露惊讶,“我前脚刚赐死彩袖,后脚她的生父母便离奇身亡了,这未免太过于了巧合了。”“不过,这贞女堂乃是前朝遗堂,如今已经没落,为了此等而得罪郡主府,这王侍郎是不是太过于唐突了。”裴懿手指收拢,她果然还是如此,视人命如草芥,原来这些时日的错觉是他看拙了眼。“贞女堂的确已经没落,只是不巧谢宰相家中幼女犯错被罚在贞女堂,此番受了惊吓,圣上命令彻查。”“原是如此,这样也好。”宋解语斜倚着窗帷边,语气淡淡,“若非有这等巧合,刑部恐怕也难以插手,管制城外西南一带的官衙怕是会压下此事,如此一来,倒还真是要感谢谢家的那位姑娘。”“郡主当真如此想?”宋解语换上那副无所谓的神色,“裴大人一早就入宫,不是为了来听我的结论吧。”一阵疾风扫过,窗帷翻飞,一片色泽皎白如雪的梨花落到宋解语裙摆之上,她轻捻花瓣,神色皎洁。刑部侍郎王嵇,脊背挺阔,身着黑色交领暗纹短衫,下配九破裙,宽大皮质腰封上别着一把宽约三寸金背大刀,立在郡主府外,活像是一位掌管森罗地狱的阎罗,就差索命恶鬼了。随着宋解语扶着裴懿的手下杌凳,黑色墨影如鱼贯出,宋解语戏称,“这般便是全了。”王嵇回头,“微臣见过宝月郡主。”“裴大人竟也在此。”王嵇面若寒霜,面向郡主直言不讳,“在下例行公事,可问郡主昨日子时三刻身在何处?”“王侍郎,本郡主深夜难道不睡觉,还能偷人去不成。”此话说的太过于袒露,王嵇皱起眉头,面色依旧冷着,继续说道,“此案甚是诡谲,又与郡主府有所牵连,为保郡主安全,还需府中上下戒备森严。”他一挥手,队伍迅速分成两波,将郡主府包围住。宋解语无语至极,“王侍郎,你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查探线索,本郡主府上下奴仆众多,若是说什么远房亲戚,亲朋挚友都遭了难,难不成本郡主都有嫌疑不成。”“你若是不想当这个刑部侍郎,本郡主大有人选,休得你在此放肆!”王嵇行礼,“郡主息怒,臣乃是为了郡主安危。”“好一个安危,王侍郎,本郡主记住你了。”宋解语转身进了郡主府,“关门!”王嵇对上裴懿无奈的神色,“此番与裴大人共事,还望多多指教。”裴懿神色坦然,“诛妖殿只是顾问,裴某还是要向王侍郎多多学习才是。”二人谦逊过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往贞女堂查探线索。前朝建立贞女堂本是为了贵家女子婚前学习规矩,后来又演变成女子读书之所,因太过于偏僻,逐渐萧索,甚至沦落为贵族子女多有任性娇纵者,送此处加以惩戒,磨一磨性子。贞女堂是一处二进制的院子,牌匾早已破败不堪,门前那副楹联已然蒙尘,但仍能可见字L娟秀工整。老旧的朱门推开,一股呛人气味熏天,裴懿打量周遭,不难以看出,曾经这里辉煌一时。不过是韶华易逝,只徒留伤疤罢了。现场情况与王嵇所言相差无几,只是坤鹏的神色平静而相反云娘的双瞳凸起,瞳仁却有发散之状。仵作起身,行过礼之后禀明,“二位死者的死亡时间相差半晌,死因也并未一致。”“死者坤鹏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但云娘则是惊恐过度惊厥而死,身上血肉全无应当是死后所为。”“按常理来说,身上纵然有所伤口,也不可能将血肉与人皮分离的这般干净,更何况他们身上皆无外伤,最可怕的事情衣物都未曾动过,简直是骇人听闻。”吴仵作乃是刑部资深最老的仵作,见识深,纵然对此也毫无头绪。风声鹤唳,陇明突然神色一凛,朝着门口喝道,“谁!”“前朝最是信奉鬼神之说,遂其将槐树命为鬼树,不可在皇城地界根种,而这里大肆种植,你们不觉得很是奇怪吗?”宋解语缓缓走进来,神色坦然自若,对上王嵇拧眉冷脸也毫无惧色。宋解语手持长公主府令牌,语气娇纵,“尔等见到此令牌,还不下跪。”王嵇压下心中怒火,语气生硬,“尔等拜见长公主。”宋解语心情略好,“此案长公主府受理,闲杂人等速速给我滚出去。”“你!”王侍郎身侧的一个部将愠怒,王嵇呵斥,“不得无礼。”当朝谁人不知长公主权势滔天,手握兵权,那皇帝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再不符合常理的规定也无能无力。“郡主此番行径怕是要让朝中大臣寒心了。”裴懿冷声响起。“与我何干?”宋解语红唇勾起,“王侍郎,裴大人,那就劳烦二位随我一起吧。”陇明在后面看热闹不嫌事大,就猝不及防对上宋解语探究的目光。“这位是?”“见过郡主,微臣陇明,诛妖殿副司正。”“哦?看来此案当真这般重要,诛妖殿两大管事都在此,若此案真是与鬼祟有关,我是该请一道圣旨,重启诛妖殿,切不能寒了你们这些重臣的心才是。”如此折腾一番,已过半晌,宋解语才终于得以好好打量四周。“不难看出此处修葺多次,改变了整L布局。”王嵇对于案子从来尽心尽责,况且人命关天,尚不可儿戏。“此二人身份背景查明了吗?”宋解语蹲下,隔着手帕,小心翻看尸L。裴懿眼眸闪过异色,王嵇心中也是一骇,宋解语迟迟未听到言语,神色一凛,朝着二人望去,“怎么,哑巴了?”王嵇轻咳一声,说道,“坤鹏,岭东人士,二十前入皇城,在城外狩猎为生。”“云娘本是宫中教习的女官,因为犯了错,被赶出宫中,后被平反,赐予封赏。”“犯了何错?竟然还能平反。”宋解语好奇道。王嵇一愣,语气迟疑,“二十年前云娘在宫宴上冲撞了康乐长公主,五年后又被长公主赐予封赏,掌管贞女堂。”宋解语听罢神色有些茫然,而后道:“二十年前,怎么会这般巧合。”“他们又是何时成婚,何时有的彩袖?”王嵇怅然,“尚未查到。”“那你们又是如何得知彩袖为他们二人的孩子?”宋解语起身,疑惑更甚。“他们曾经报过官,在十年前。”宋解语看着干枯尸L,眉毛紧蹙。“走散,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