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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这侯门主母我不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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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夫妇双双把水泼(第1页)

n她一起身,裴如衍抬眸,眸光虽淡然,却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她的周围。只见周韬伸手,想趁机抓住她的裙摆,裴如衍神色一凛,右手端着的茶瞬间泼了出去。周韬想求饶的话还留在口中,温热的茶扑面泼来,下意识地闭眼,再睁开时,脸上还残留着茶叶,下巴滴着茶水。这突如其来的一盏茶,还好没殃及沈桑宁,她后退两步,朝裴如衍看了眼,都忘了刚才要和沈益理论什么了。沈益和柳氏再次感叹宁国公府的人不讲理,让沈妙仪和周韬都变得狼狈不已。周韬自知狼狈,也知无力与国公府硬碰硬,于是朝着裴如衍的方向望去,看见他高高在上的模样,连连磕头,磕完又朝宁国公的方向磕,恳求道:小的错了,小的真是被这贱妇欺骗的!沈妙仪被捂着说不出话来,柳氏可有嘴,你骂人贱妇呢,你全家都是贱妇!虞氏渍了声,不耐道:本是念着你们伯爵府,想着礼待你们,我们两家坐下好好将事情弄清了,再好生处置,你们却一直打搅,怎么,难道也要将你们的嘴巴塞起来,才能让人好好说完话吗虞氏一开口,便自带压迫感,是柳氏一辈子都不曾有过的气场,柳氏自然在气势上短了一大截,想回应,又被段姨娘的话气到语塞——呵,心虚了自然要打搅,夫人,以妾的眼光来看,都不必审了,他们这态度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强词夺理,真是强词夺理,柳氏气得发抖。这厢,周韬还在恳求,国公爷、国公夫人,小的诚心悔过,以后一定唯公府马首是瞻,请您们高抬贵手,家中祖父与父母,都盼着小的能争光,小的不能失去这份差事啊!周韬目光满含乞求之色,每一次都将额头重重磕到地上,仿佛将希望全寄托于宁国公一家的善心。然,比阶级更残酷的,是现实。裴如衍冷不丁开口,若是为了你父母,那大可不必了,你向同僚打听的事,我现在就可以告知你,你周家上下,除了一个六岁女童,无一生还。周韬额间的血滴在地面上,他保持着磕头的动作,好一会儿都没动。即便周韬再无耻,但他家中被水灾掠夺生命的人,都很无辜。就在众人静默时,他突然爬起身,速度比护卫反应速度更快,不知疼痛一般,朝着沈妙仪的方向扑过去,为什么!沈妙仪身后的婆子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吓松了手。周韬用力地摇晃着沈妙仪的肩膀,为什么,为什么不救他们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救他们!沈妙仪被这摇晃得头晕,你疯了,同我有什么关系周韬听她这事不关己的话,心中愤恨至极,一巴掌往她脸上扇去,就算我家没养过你,可你的祖父呢,你的祖父叔父们,他们是养过你的呀!周韬,你究竟胡说什么,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沈妙仪就算被扇红脸,也不认。护卫将周韬拉开,让他重新跪在厅堂中,再用他的衣摆,将地上的血擦干净。周韬大骂,你还贱妇,你还不认,你早就在扬州囤了米,可不就是知道扬州会有水难吗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和哪个贪官污吏有一腿你说呀,你肚子里的孩子,恐怕不是裴彻的,也不是我的吧!这点事全抖落了出来,沈妙仪都不知道澄清哪个,只挑着最后一个说,我日日被关在府里,我能做什么,你们一个个就往我身上泼水吧!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公府的血脉!她一口咬死,周韬忽地自暴自弃地大笑起来,是吗,我枕头下还有你的手帕和肚兜呢!够了够了!柳氏发觉这话题越说越不利了,简直让人两眼一黑,深吸两口气,朝着沈桑宁望去,你们究竟想怎么样沈桑宁微微蹙眉,这等大事,岂能由我做主自然是父亲母亲做主了。宁国公单手撑在茶桌上,捂着脸,沉塘!老爷又在说胡话了,虞氏善良地抿了抿嘴角,陛下不让沉塘,现在得游街。游街沈妙仪脸色惨白,坐在地上仍是摇摇欲坠。不行!柳氏推开挡着人的护卫,跑到沈妙仪身边,蹲下身扶住她,不能游街,妙妙一个女子,你让她怎么活啊!你们是成心要逼死她不成虞氏挑眉,这……通奸的时候,脸皮也不薄啊,怎么游街就要死要活了柳氏替女儿擦了擦眼泪,无言以对,朝着沈益道:老爷,你倒是为女儿说句话呀!沈益得知女儿红杏出墙,老脸也是丢尽了,若是游街,那牵连的伯府都没脸,思及此,粗眉皱起,不能游街,只能和离。嗤!段姨娘没憋住,刺一句,我说伯爷,伯夫人,你们以为这还是上回呢上回死也不肯和离,现在想和离晚了!我彻儿在边境受苦,你们女儿红杏出墙,和离哪够必须游街,让京城的人都瞧瞧!你!沈益气急,你们就不怕影响了桑宁的名声吗她们是姐妹!这会儿想到是姐妹了。沈桑宁眼底浮现嘲讽之色,嘴边冷笑,父亲,你莫不是忘了,在外人眼里,她是周家带来的女儿,还是说,父亲要对外宣称,这是您通奸生的女儿本就快被气死的沈益,这会儿差点喷出老血来,你个孽障,孽障!沈桑宁冷哼,您这是在骂我,还是在骂二妹或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沈益忍不了了,没娘教的东西,我今日就好好教教你!扬起手就想冲上去教训女儿。裴如衍终于起身,一把扯住沈桑宁的右臂,想将她往身边拉。结果一拉,拉不回来。只见一杯凉茶在空中落下,泼得沈益满头茶水,透心凉,扬着的手都僵在半空。沈桑宁重重地将茶盏放下,父亲,承安伯府的子女,哪一个是出挑的,就您的人品,能教出什么东西来,还是别妄图教导我了!除了沈桑宁本人,以及最快反应过来的裴如衍,所有人都呆在当场。虞氏都维持不住淡然了,左手缓缓上升,虚掩了嘴。身侧的段姨娘没掩住,张开的嘴迟迟没闭上。